2011年3月29日 星期二

每月一鳥│(100年三月)喜鵲

「鵲噪,則喜生。」,喜鵲一向被中國人視為吉祥象徵,烏鴉則不受歡迎,其實喜鵲和烏鴉有點像表兄弟,都屬於鴉科,叫聲也差不多,同樣不好聽,不過喜鵲的外型就討喜多了,每年農曆七夕,牛郎織女還要靠牠們搭起鵲橋,才能順利相會。台灣原無喜鵲,相傳是康熙或乾隆年間由大陸傳入台灣,閩南話稱喜鵲為「客鳥」,意思是遠道來作客的鳥,目前在台灣各地可見到野外繁殖的喜鵲。 由於單筒望遠鏡已遺失,只能以300mm的陽春鏡頭拍攝,效果不甚佳,有傷同學的眼睛,希望以後有機會近距離拍攝。

2011年3月23日 星期三

偷得浮生賞花去~台大校園








春江水暖鴨先知。雖然台大醉月湖畔只有鵝和烏龜,顯然亦頗享受春暖時刻,悠閑躺在人造浮床上;而椰林大道兩旁的杜鵑,則以盛開之姿,吸引遊人駐足。不管淡雅樸實的大斑白杜鵑,或白裡爭紅的粉紅杜鵑,或千嬌百媚的豔紫杜鵑,都綻放到讓人不得不浪漫起來。

2011年3月22日 星期二

民國一百年,不能不說的祕密

慶祝建國百年,我的方式和別人大不同。
而人老了,什麼都要認。
農曆年前,忽然有一宿尿急,連夜起身數次,漲得莫名其
妙。說痛不痛,也沒血尿,也沒發燒,只覺膀胱被壓迫得
很,解了尿也就得了,回頭睡了便罷。
第二天,稍好些,夜晚起身次數減少,但比平日顯多。因
漲痛不再難受,只當是吃多了不消化,加上平時便祕使然,
盤算大概腸子壓迫而引起,於是去藥房買了甘油灌了腸便
了。
正值大年期間,連日繼續吃喝玩樂,一周內來回台北埔里
,走了趟蕙蓀林場和清流部落,在青山綠水與飄香咖啡間
悠遊享樂,也在卅多年未見的小學同學會上,盡情暢談歡
飲,完全無意識身體出了狀況。
一個星期後,寒假結束前五天,正要搭車陪妹妹小孩們從
台北南下劍湖山做旅遊作業時,敲敲左後背腰部位置,怎
的,會痛呢?「糟了」,心裡自言一句。
「會不會腎出了問題?」因數年前,有過感冒發燒又憋尿
而引發腎發炎經驗,第一個直覺就是腎出了問題,但為何
沒發燒?納悶之下,帶著疑惑和仍能走路的身子,仍依計
劃前往劍湖山。三天二夜的行程中,除夜晚如廁次數較平
時多之外,並無大礙,走路吃睡照舊,當然假期中大吃大
喝的弊習也照舊。
周五從雲林返埔里看媽媽後,當晚就難以入眠,攬鏡一看,
舌胎色澤變白稠且口乾舌噪,直覺不對了,撐到早上5點
半,叫起妹子說我要搭頭班國光號返北,到熟悉的診所就
醫,不等搭她的車子了,以免打擾外甥們的睡眠。誰知當
時亦從美返家探母的大姊不同意,先是偷偷打電話給我在
台北丈夫,告知他聽聞我的舌頭變“黑”了,代誌大條,一
定要勸我先在埔里就醫,不要自行搭車以免路上出了問題
沒人在旁“處理”;而後就叨唸了我一頓,「早就告訴妳要去
做身體檢查,妳看妳氣色很不好,我早知道一定有問題…」
當時,我還不知道我告訴她我的舌胎變色,竟被緊張的她
轉述成變“黑”,所以我只是無力地回應這個幾乎已是外國
人的姊姊:「妳知不知道台灣人和中國人,都不喜歡大過年
,聽到 不吉利的話…」同時間接到先生來電,希望我即刻
就醫,只好同意。
原本想自行就醫,大姊早已穿好厚衣快速早一步下樓開門,
緊張依舊的她轉動門鎖時竟越轉越緊,不覺是世界末日的我
不想嚇唬自己,跟她說我自己去就好了,沒想到她仍堅持不
退,陪著我到醫院。
雖是大過年又是周六,幸好埔里榮民醫院急診室小姐處理明
快,馬上先幫我驗尿,然後通知樓上的外科(我一聽以為搞錯
,問小姐不是應看內科嗎?她說該院泌尿先由外科看)醫生問
診,他要我去照腹部超音波,廿分鐘後,細菌、發炎及白血
球指數驗出,醫生判斷泌尿道感染,幸X片並無腎結石或發
炎現象,所以開了5天抗生素和消炎藥。
帶著僥倖心理返回家中,仍逃不過姊妹連番要求我下周就去
全身健檢,只好口頭虛應一番。
當天下午返台北,立刻又到熟悉診所再確診一次。之後遵照
醫生指示,第一線抗生素吃7到10天療程,也就是第8天,
重驗尿確認無發炎後,才停藥,同時順便抽血,做肝、腎相
關指數檢查後,這次抗病才終止。
結論是:
1、如廁頻率如改變,要注意。
2、不要憋尿。
3、舌胎如變白、黃、和黏稠,要注意,可能是某器官發炎。
4、女生尿道較短,上廁所要多坐一會兒,待第二次小量的殘尿
排出才起身。
5、舌胎如變黑,估計是中毒或吃了墨魚汁所致。
6、有病別嚇自己,但也別放過自己,快就醫。
漸老了,真是什麼都要認!
謹祝大家 身心康泰

2011年3月20日 星期日

老人與醫院

斜入門,30度左下角,一個歪嘴斜眼的老太太,好奇
的坐看我們母女倆走進去。

媽很習慣地往裡頭找位子坐,以方便聽電視打發時間;
我則一如往常站立在大門入口處,較易看到燈號的地方。
老太太又看了我一下,終於開口說:「妳陪妳媽來哦?」
我眼光善意地看著她輕嗯了一聲,她未停止,又仰頭說:
「哦,妳真攸效哦(台語發音)。不像我,都是一個人來。
」她不知道,入門前,我才為媽擅自不停點眼藥水而叨唸
她。為了避免日後難以收拾,一定得陪著來才是,再者,
退休後,就更義無反顧了。

接著,她就把我當成老友般,自顧自的講了一連串的話。
她說:「我來這裡看好幾年了,這個醫師真不錯,很有
名,每次都要等很久。」的確,看看上百名的掛號人數
就知道這醫師有很多fans,且看病仔細有問必答、又輕
聲細語,聽在患者尤其老年人心坎裡,真的很受用。由
於已有親身觀察,於是我微笑回答她:「是啊!」
她仍側仰著頭看我,迷茫的眼神,好似期望我吐出更多話
的樣子,但緊接者,她竟問我說:「哦,這醫師,是誰?」
一時,愣著的我還沒回過神,她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是暫時性失憶?還是太無聊,找個人說說話也不錯?我只
有趕緊作答:「劉…」「哦…」

未等她再發問,我一溜煙就坐到媽旁邊,正想圖個清淨,
沒想到一坐下,後面一整排的婆婆媽媽們,就開講起來。

「我專程從三重埔坐了四十分鐘的車子,來這裡。」「
我就住在附近,但是也要一早來排隊掛號。」「妳看什
麼?」「青光眼,妳呢?」「我更嚴重,青光眼還有白
內障…」…一開場寒暄,四人先揭露自己的身體狀況,
以拉近彼此距離,不到五分鐘,話題竟已轉到家庭。
「我跟公公住在一起,他都90多歲了,有天照鏡子,看
到自己嚇一跳,說『我頭髮怎這麼白,像鬼一樣,我要
染頭髮』。」「什麼?這麼老的男人還會愛漂亮?」一
陣哄堂大笑。「就是說嘛!我只好去買瓶染髮劑幫他染。
」「妳那麼悠效哦」「沒辦法,我公公生五個男孩,之
前幫人算命看風水,存了點錢,現在財產分光光了,跟
我們住在一起,二年前跌了一跤,就臥床了。」「哦」
「還好有妳照顧…」

好不容易一陣沉寂,沒想到這名吐露心聲的婦女,轉而
問另一名最角落年紀最大的婆婆,「阿桑,妳幾歲了,
怎麼沒小孩陪妳來?」「我80了」她的鼻腔吐出空洞的
呼聲。「妳小孩沒跟妳住一起哦?」「我老大很早就到
美國讀書,住在美國了。我老二就住我隔壁一條巷子,
他的房子還是我幫他買的。18年前,他要結婚娶妻,我
幫他買了房子幫他娶了妻子,但18年來,他都沒來看過
我,也沒帶太太來看我。」頓時,空氣又寧靜了一陣,
仿佛大家都有了默氣,不該再往下問。

「妳沒女兒嗎?」「也嫁出去了,很少來看我。」她的
聲音中有乾哭的腔調,大家試圖轉移氣氛,背對著的我
,也不敢回頭看。「那跟妳來的菲傭,是誰幫妳請的?」
「我自己出錢僱的啊,一個月二萬多塊。」「還好妳較
聰明,自己有留點錢。」「是啊,我年輕時有工作,做
得還不錯…」我心想,團體支持與治療果真有必要。

「叮咚」剛好媽的燈號亮起,我陪著媽起身,走向診間。
一路上,母女倆也對話了。「很有趣哦。」「是啊,大家
怎把家務事都拿出來講了。」「妳看吧,妳算幸運的,還
有我陪在妳身邊。凡事要往好的看,不要想太多…」

媽不再回應,我想有些話,她是要留到和陌生人講的,要
不,下回她獨個到醫院時,那有話題找伴呢?

2011年3月11日 星期五